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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可能都經歷過肝酶指標升高,很明顯地肝臟出現了一些問題,但包括醫生在內沒有人確實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常見的情況是當一個人同時做肝臟CT或PET掃描、磁力共振(MRI)和超聲波檢查,都沒有顯示出任何潛在的問題,同時又沒有其他理由支持需要進行肝臟活檢,於是醫生一般會建議當事人吃得健康一些、學習管理壓力、多些休息和定期覆診。但如果在上述掃描中發現了炎症、瘢痕組織或囊腫等,醫生就會將其解釋為肝酶升高的原因。
實際上很多人肝酶指標升高的同時,醫生查不出原因,這讓醫學界認為肝臟酶測試容易出錯且不準確。有的人有囊腫或瘢痕組織,但其酶指標卻顯示正常。有些人可能有脂肪肝,當中有些人肝酶值升得很高,而有些人卻是在正常範圍之內。即使各項檢查查出一個人肝臟有病變,肝酶測試也無法告訴醫生到底問題是出自哪裡或應該如何治療。
本文我們將解釋肝酶指標的意義,儘管它們不是萬能的。肝酶測試的意義在於能讓醫生和病人意識到肝臟可能存在問題,否則一個人可能完全意識不到潛在肝臟的問題。肝酶升高是一個訊號,告訴我們要改變生活方式,更好地照顧自己,更加注意自己的健康。
一.肝酶指標所要傳達的資訊
最常見肝酶測試是穀丙轉氨酶(ALT)、穀草轉氨酶(AST)、鹼性磷酸酶(ALP)和γ-穀氨醯轉肽酶(GGT)。
醫生通常還會看白蛋白水平。白蛋白是一種血液蛋白質,醫學界認為其作用是在血液中運輸重要的營養成分以及激素。如果檢測值低,醫生很可能會認為你營養不良。如果白蛋白檢測值很高,醫生會進一步檢查身體的某個部位是否出了問題,例如細菌感染或損傷等。就像酶測試一樣,這一項並不能精確地指示出任何情況或問題,實際上白蛋白升高是代表體內存在著病毒大爆發的情況。
醫生還會檢查膽紅素水平,膽紅素是肝臟分解紅細胞並對紅細胞排毒時產生的。膽紅素有兩種,一種是在肝臟內部製造的,另一種是在血液中流動的,肝臟必須收集並轉換血液中的膽紅素,才能作為肝臟可用的膽紅素。如果膽紅素檢測值升高,可能預示胰腺問題、肝臟疾病正在發展、膽管問題,有時甚至是膽管腫瘤。
所有這些測試的意義在於:當檢測值不正常時,代表肝臟有些問題,雖然現在醫學界並不知道肝臟出了甚麼問題。今天的肝臟檢查,只可以在病情發展到最嚴重程度之前找出問題,但無法在最早期將問題發現。要知道,當任何肝臟測試值不正常時,這代表著肝臟在測試中顯示出任何問題之前很久,便已經出現了問題。
如果一個成年人血液檢查結果,顯示肝酶或膽紅素升高,這一般代表著肝臟問題其實始於10年甚至30年前,即肝功能不佳、炎症、早期丙型肝炎等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而嬰兒或兒童的情況是不一樣。只有急性感染的情況下,肝臟問題會在成人血液檢查中迅速顯示出來,醫生會根據肝臟內迅速颷升的炎症以及免疫系統對抗感染的反應進行判斷,例如白細胞數量增加以及發燒、虛弱、噁心或皮膚變色等症狀。
現在所有肝臟檢測方法,依然處於原始的階段,在未來會有更多的檢測方法幫助醫生找到肝臟問題的早期跡象,實際上除了上述四種酶以外,還有幾十種醫學研究尚未發現的酶以及數百種相關化學化合物尚未被發現。所有這些都能夠幫助醫生判斷出肝臟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以及發生問題的部位在那裡。這是因為肝臟釋放的酶和化學化合物都是體內特定的訊號,每種酶和化學化合物都含有特定的資訊。
實際上,肝臟在發炎或受損時會釋放酶作為緊急訊號彈。這類似於在海上,船隻遇到緊急情況時會發射緊急訊號彈,讓人看到並前來救援,例如船在開始下沉時發出紅色訊號彈,在受困遠離陸地時發出橙色訊號彈,在海盜襲擊時發出紫色訊號彈一樣。但肝臟釋放的酶以及其塗層遠比船隻緊急訊號彈要專業得多,但肝臟想要吸引誰注意呢?很明顯並不是醫生,肝臟沒有眼睛,它甚至不知道醫生是甚麼,肝臟知道的是:我們體內如何運作。
作為緊急訊號彈的酶和化學化合物是給身體的其他部位發出通知,警告其他器官和腺體肝臟出現的問題。對我們而言,病症是肝臟有問題的線索,對身體其他部位而言,肝臟的酶和化合物卻是線索。當未來醫學研究最終解碼這些緊急訊號彈的各種含義時,將能夠像人體一樣能夠解讀肝臟的訊號。
但目前的血液檢測只能檢查到訊號彈中很小的一部分。用死水池塘打個比喻,我們知道死水可能含有數百種有問題的污染物,其中包括寄生蟲、細菌、有害真菌和藻類、阿米巴蟲和環境毒素等。想像一下,如果水測試結果顯示當中只有四種相似的微生物,因此根據這個檢測結果,水是可以飲用的。但你是不會相信這個結果,因為你看得見水的狀況遠遠比測試結果要差得多,你知道其實是需要進行更多的取樣和檢測;這就類似於我們現在的肝臟檢測,但和死水池塘不一樣,因為我們看不見肝臟的狀態,因此僅僅四項測試結果是不能告訴我們肝臟真正的狀態。
肝酶不僅是求救和警告訊號,同時也是一種保護,即傳遞給身體其他部位讓它們做好自我準備的通知。其中接受者之一是大腦,這些肝酶和化學物向中樞神經系統提供關鍵的資訊,這些我們感覺不到或看不到的交流會指示神經系統去支援肝臟;對於腎上腺來說,這些訊號是預先警告腎上腺肝臟出了問題,因此請減速運行。胰腺也會收到需要注意其消化酶製造的通知(要留意不要混淆胰腺生成的消化酶和肝臟的警告酶)。如果我們能理解這些訊號,就會開始堅持每天空腹喝西芹汁,因為這是我們最能夠幫助修復肝臟和學恢復健康的行為。
除了訊號彈功能之外,肝臟釋放的酶和尚未被發現的化合物還有第二項工作,那就是「清洗劑」的作用,以去除依然活躍的有毒物質。當對肝臟造成傷害的有毒物質逃離肝臟時,肝臟會釋放酶和化合物來追捕逃脫的有毒物質並吞食它們。當肝臟變得負荷過重,無法再正常運作時,這些釋放的酶需要應對肝臟及Perime細胞無法處理的毒素。
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通常肝臟只有在去除毒素毒性之後才會將其釋放出來。肝臟具有自我監測和自我收集的能力,即選擇 「垃圾」進行打包,之後釋放到血液通過結腸或腎臟排出,或通過膽汁送到膽囊。除非肝臟變得功能不佳,無法正常工作時,有毒物質會在沒有被去除毒性時就可以逃脫,這時肝臟會釋放肝酶和化學物去追殺這些未被中和的物質。另一種情況是當EB病毒或HHV-6這樣的病毒在肝臟中製造神經毒素和其他有毒廢物時,雖然強壯健康的肝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去除神經毒素的毒性,但仍然具有毒性,功能不佳的肝臟則更難應對神經毒素,因此肝酶變得更加重要,儘管它們不能完全去除神經毒素的毒性,在追逐有毒物質的過程中,肝酶還能夠再次收集毒素,將其帶回肝臟封存起來,以避免對身體其他部位的影響。
一個有早期肝臟疾病的人,可能在測試中不會出現肝酶升高。事實上,即使在早期最溫和的肝臟問題出現時,肝臟依然會釋放酶,之所以現在的血液檢查無法測出,第一是因為除非有大量肝酶釋放,否則目前的血液檢測無法檢測出較低的肝酶水平;第二,目前的測試只是用來檢測少數幾種酶,而實際上肝臟會釋放幾十種肝酶,因此很多酶可能不能被檢測出;第三,另一個會讓肝酶在血液中處於較低水平的原因,是當肝臟在肝臟內部用酶來吞噬其內部的毒素,這樣肝臟只會釋放少量的酶進入血液,來追捕逃走了的有毒物質,因此肝酶不會出現在血液測試中。
目前醫學研究認為,肝酶只有在肝細胞破裂、受損或死亡時才會釋放,也並不瞭解為甚麼肝臟細胞會受損或死亡。他們僅僅將其視為一種肝臟的自然過程,而沒有意識到如此複雜的訊號警示和清理作用,然而現在你能夠明白到肝酶背後其實有更深的含義。
要知道,肝酶並不僅僅在肝臟出現問題時才會被釋放,這也是為甚麼肝酶值升高但肝臟卻沒明顯損傷。你可能沒有任何症狀,沒有任何肝臟問題或前期問題發展,但可能出現了肝酶值升高,因為當有毒物質大量累積後逃離肝臟時,肝臟便會釋放酶來進行追捕和清理。
如果真的要詳細說明肝酶及化學物為我們所做的一切,可能需要一本一萬頁的書才能一一說明。
肝酶測試是有其意義的,因為它可以提醒我們正在處於隱藏的肝臟疾病,否則沒有人會知道,雖然肝酶測試會導致誤診或無法提供最佳的治療方法。因為測試結果不會告訴你哪裡出了問題,醫生們會通過各種檢查試圖尋找明顯的問題跡象,如果掃描結果無法清晰顯示出明顯的阻塞、瘢痕組織或生長,醫生也會摸不著頭腦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成千上萬的病人的酶檢測結果是上升了,肝臟也確實出現了一些病變(例如腫瘤、囊腫還是瘢痕組織),但要知道,這些並不是導致他們各種症狀例如疲勞、疼痛、眩暈、虛弱、沮喪或焦慮的原因,病毒和有毒物質才是引起所有問題的真正原因。
肝酶值升高肯定在提醒我們要更加注意健康,但肝酶值正常也不代表我們的肝臟完全健康(要知道在現在全世界90%的人有不同程度的肝功能不佳問題,再過15年,則會變成100%)。最有效判斷問題的方法,是實際上是看自己是否有相關症狀:例如糖尿病前期或2型糖尿病、血糖低、血糖失衡、濕疹和牛皮廯、青春痘、體重增加、對化學物的敏感性、腦霧、情緒失調、衰老、黑眼圈、甲基化問題、激素失衡、高血壓、高膽固醇、膽囊問題、腹脹氣、痛風、靜脈曲張和蜘蛛網型靜脈曲張、皮下脂肪團、體液瀦留、淋巴水腫、手腳腫脹、小腸細菌過度生長,以及很多消化系統問題例如便秘、腸易激綜合症等。所有這些症狀都與肝臟有關,有些人肝酶指數標高,有些人水平正常,例如很多2型糖尿病患者肝酶並沒有升高,但亦有很多人是標高的(但無論肝酶指數有否標高,2型糖尿病都是由肝臟引起的)。
痛風是一種嚴重的肝臟疾病,測試中是否會出現肝酶升高則是運氣問題。很多體重增加的人確實會表現出肝酶指標升高,而亦有很多人指標正常,即使他們有脂肪肝或脂肪肝前期,酶指標都是每天不斷在變化,這些都是取決於肝臟在特定時刻的狀況。如果連續幾天進行肝酶測試,第一次測試正常,三天后測試可能顯示指標快速上升,再過兩天后可能又恢復正常,肝酶測試結果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檢測那天的情況(因此不能測試一次便作準,但問題是沒有人會連續幾天進行測試)。
儘管如此,當檢測結果顯示肝酶水平升高時,這意味著我們要更好地照顧我們的肝臟,沒有一種測試是百分之百完美和準確的。很多人在HIV(愛滋病毒)測試呈陽性,然後再次接受檢測時結果呈陰性,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狼瘡和類風濕測試也一樣。這些測試實際上只是炎症測試,並不能告訴我們問題的真正原因。
即使測試後顯示出有問題,我們不應該以此作為唯一判斷肝臟問題的指標,我們也不希望有肝臟問題但測試結果卻顯示出正常,使我們被蒙在鼓裏。沒有人想得到糖尿病、體重上升、痛風、甚至是慢性低度病毒感染,直到50歲、60歲或70歲肝酶升高時才開始照顧自己。與其等待,我們更需要積極主動,學會瞭解與肝臟問題的相關跡象和症狀。拯救肝臟,肝臟會拯救我們的健康。照顧我們的肝臟,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健康所必須要做的最重要事情。肝臟獲得它所要的一切,就等如我們得到了我們所需要的一切。